第7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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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1 章
奧麗蓮娜本來以為徹底把夏佐視作俘虜對待，她一定會開心快樂的。
畢竟從他嘴巴裏說出來的永遠只會是她想聽到的、最甜蜜的話。
他的每一個行動都在她的掌控之下，他不能拒絕她，更無法離開她。
可是，當日子一天天過去，即便每天只要她開口，夏佐就會為她創造一個最美麗的夢……
她依然覺得不快樂。
而也是到這個時候，奧麗蓮娜才發現自己喜歡夏佐喜歡得有多深。
不止是為了讓自己開心滿足，不僅是填補自己的感情空缺，她希望夏佐同樣能幸福。
所以……
就算夏佐對她的喜歡是真的，他真的沒有受到任何威脅，她也不想勉強把他留在一個對他全是惡意的環境裏。
他與惡魔只會互相敵視。
互相傷害。
就算現在他忍得了一時，但是……他難道能永遠、一直忍下去嗎？
那樣的話，無論是他還是她，都不會覺得開心的。
因此，當遙遙地看到夏佐衣服染血地坐在那裏，奧麗蓮娜卻連走近都不敢，強壓下呼之欲出的治療神術，只用無比冷漠的表情說出了那三句話。
“……你走吧。”
“現在……馬上就回到人間去吧。”
“我不需要你了，不要再留在這裏了。”
話音未散，奧麗蓮娜已經轉身了。
她不想被他發現在眼眶打轉的淚水，也不想看他失望的神色。
可是……
她只堪堪走出兩步，手臂便被他抓住。
像是瘋子一樣，被碰到的瞬間，奧麗蓮娜便瘋狂搖頭尖叫。
“你快走——！！”
“快給我從眼前消失！！！”
“別碰我！”
“滾！！！快點滾——！！”
然而無論奧麗蓮娜如何胡攪蠻纏，那只手始終緊緊扣在她的手臂上，他手心的滾燙像是要和她焊在一起，永不分離。
他一直不出聲。
直到奧麗蓮娜喊得聲音都沙啞了，累得大口喘息，他也沒有松手。
甚至……他好像就在等這一刻。
等她喊得沒氣了，掙紮不動了的時候……
奧麗蓮娜的下巴被他抓住，被迫仰面朝天。
即使隔著一層蒙蒙的水霧，她也能十分清楚地看見他那沈靜的憤怒，像是一團安靜地在燃燒的火焰，要在壓抑的沈默中將她吞沒。
夏佐的臉靠了過來。
於是他那滿腔的怒火更清晰強烈了。
他的聲音聽起來咬牙切齒。
“既然你無法理解，也不願相信，那就給我切身感受一下吧。”
“奧麗蓮娜。”
“我要吻你了。”
奧麗蓮娜愕然：“什、什麽……”
“就算不喜歡你也得忍著。”
他話音一落，奧麗蓮娜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。
因為夏佐真的吻了下來。
跟過去含蓄靦腆地每親一下她的手，便要說一聲“我喜歡你”不同，這次，他的吻落在了她的嘴唇上。
霸道又蠻橫，帶著一股誓不罷休的執著。
奧麗蓮娜被他的強硬嚇到了，只覺得害怕，她的雙手按在他的身前，下意識想推開他。
可即便她向後仰的動作逃開了他的嘴唇，但一轉眼他又更往下壓來，甚至松開了抓住她下巴的手，轉而按在了她的後腦勺上，讓她再也沒有辦法後退半分。
奧麗蓮娜的口鼻間全是來自他身上的血腥味。
陌生的氣味、陌生的夏佐，讓她感到危險恐懼又害怕的同時……
又有一種奇怪的刺激感。
恍恍惚惚的奧麗蓮娜覺得自己應該要制止他，含糊的聲音並不是那麽容易地才從他的唇齒間掙紮著逃了出去。
“不要……”
他聽到了她說不要，但結果是奧麗蓮娜的手被他反剪在她身後。
“夏佐……不要這樣……”
他只是稍微一用力，她的身體便被迫完全迎向了他，就像他說的那樣，即使她不喜歡，她現在也只能忍著。
“拜托了……我們……不能這樣……”
阻止的話反倒像是在煽風點火。
夏佐的反應比剛才還要激烈。
他用力地抱著她，她的背部甚至因為他用力的手臂而感到了微微痛意。
隱隱發疼的還有她的嘴唇。
因為他那不講道理的親吻，他每一次用力地吮吸啃咬，舌尖如同攫取一樣描摹著她嘴唇的輪廓，並存的疼痛與刺激——
讓奧麗蓮娜覺得自己快被他燒沒了。
好像腦海裏什麽揪心的想法和念頭全部在這一刻消失，只有當下、此刻的感受才是唯一真實，是她的所有。
他因為又要被她拋棄的怒火，他對她不想放手的執著，成為了她可以感知到的全部。
如此親密的時刻，任何片刻的出神都理所當然地會被對方察覺。
當意識到奧麗蓮娜居然在這種時候分心，夏佐的頭終於稍微擡起來了一點，眸光卻徹底沈了下去。
“你在走神？”
“又在想著怎麽甩開我嗎？”
話落，他好像又要親下來。
但這時，連呼吸都還沒有完全順過來的奧麗蓮娜，趕緊用空出來的手捂住他的嘴巴。
她噙著淚光的視線帶著股求饒的意味。
“不是……我沒有，你讓我緩一下……”
夏佐似乎並不想給她緩過來的空隙。
奧麗蓮娜的手捂上來之後，他直接親了親她的手心。
即使他依然控制她，不準她動彈，可當他的親吻忽然變得溫柔，不那麽強硬，氛圍……似乎一下子升溫了。
淚眼蒙蒙地看著夏佐在她的手心又親又咬，甚至暧昧地含著她的指尖，奧麗蓮娜不得不把手收了回來。
“拜托你別這樣了……”
但夏佐還是那樣。
他又親上了她的嘴角，打斷了她想說的話，按在她後腦勺的手下滑，拇指輕擦過她的耳垂，又充分充滿存在感地滑過她的後頸。
他們兩個人的呼吸都好像有一點變了。
察覺到自己身體軟綿綿的，腳好像都沒力氣的時候，奧麗蓮娜又羞又躁，她惡狠狠卻毫無攻擊力地瞪了他一眼，嘗試最後掙紮。
奧麗蓮娜：“我快要站不住了，都讓你別再……啊！”
她突然就雙腳懸空，被他猛地抱了起來，整個人像是坐在他的臂彎裏。
奧麗蓮娜驚慌失措，拼命掙紮。
但小腿感覺好像碰到了什麽之後，她整個人頓時僵住，不敢再動了。
“……你不是受傷了嗎？快放我下來。”
夏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。
奧麗蓮娜被他看得臉好像都燒起來了似的。
本來只是為了維持平衡才扶住他肩膀的手，重重地錘了他一下。
“放我下去！”
夏佐對她的警告視若無睹。
他甚至倒過來一臉平靜地威脅她。
“放你下來？可以。”
“奧麗蓮娜，親我。”
奧麗蓮娜又僵住了。
她不肯妥協地和他對峙，目光中的不可思議像是不敢相信他居然敢這麽要挾她。
而夏佐始終一臉平靜。
僵持的結果是奧麗蓮娜的妥協。
“……好吧。”
因為她現在的位置比他要高，如果想要親他只能俯下身去。
而跟不聽話的奧麗蓮娜不同，夏佐十分順應她彎腰的動作揚起臉龐，當她小心翼翼地親在了他的唇角，沈靜的眼神中終於劃過一絲笑意。
夏佐：“一下不夠。”
奧麗蓮娜難以置信：“餵……！你在流血啊！”
“這點血死不了。”
奧麗蓮娜似乎是妥協了。
她認命地用神術給他治療，又親了他一下，人最終才被他放在了桌子上。
她想跳到地面上去，結果手才撐在桌子上，便見夏佐的雙手按在了她的膝蓋，當他像開門一樣打開，站在中間，奧麗蓮娜的去路徹底封死。
奧麗蓮娜的心臟快要爆炸了。
好像就是盯準了她暈暈乎乎的時候。
夏佐封死了她的去路不夠，此刻身體還要向她的方向壓來，一句有意無意的傳到了她的耳畔。
“你還要趕我走嗎？”
奧麗蓮娜下意識就要搖頭否認。
是看到了夏佐那雙在沈重之中充滿了期待，又載著委屈的眼睛，她才陡然回神，及時懸崖勒馬。
“夏佐……”
他不回應，只是離得她更近了，仿佛剛才的事情又要再發生一遍。
奧麗蓮娜：“……我不想你不開心。”
他停在了原地。
“我沒有不開心。”
“我的人生從來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高興了。”
“就算是走出聖殿的那一刻也沒有。”
奧麗蓮娜並沒有被他說服，她沒有去看他，眸光比剛才更沈了一點。
“……我不想看到你跟惡魔起沖突。”
夏佐：“只要那只綠茶貓不要再把爪子放在你胸口，我絕對不會主動跟惡魔發生沖突。”
夏佐：“我已經在漸漸適應了。”
見奧麗蓮娜仍抿唇不語，他又開口了。
他沈穩的語氣好像帶著一股力量，莫名讓人感到安心。
“奧麗蓮娜，我沒有勉強自己。”
“這是我自己的選擇，是應該我自己去克服，所以你不需要憂慮惶恐。”
“你擔心的大打出手的一幕不會發生的。”
“畢竟我也知道了，確實不是所有惡魔都是陰險狠毒，很多的確是單純到無可救藥的家夥。”
更重要的是——他們那顆單純的心只會全部向著奧麗蓮娜。
對他而言，這樣就夠了。
奧麗蓮娜依然沈默著。
當她重新擡起視線後，望向的卻不是夏佐，而是窗外。
她像是在等一個時機的到來。
而在那個時機即將到來之際，她終於開口了。
“……那如果是人類呢？”
“當惡魔與人類爆發沖突，夏佐，你該怎麽辦呢？”
便是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——
戰爭的號角在魔界吹響。
她用哀傷，又像是無可奈何的眼神看著他。
“夏佐。”
“人類和惡魔開戰了。”
當發現他不說話了，她的眼神又多了點點委屈和失意，聲音也跟著低了下去。
“所以……”
“我才會那麽迫切地想讓你離開的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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奧麗蓮娜本來以為徹底把夏佐視作俘虜對待，她一定會開心快樂的。
畢竟從他嘴巴裏說出來的永遠只會是她想聽到的、最甜蜜的話。
他的每一個行動都在她的掌控之下，他不能拒絕她，更無法離開她。
可是，當日子一天天過去，即便每天只要她開口，夏佐就會為她創造一個最美麗的夢……
她依然覺得不快樂。
而也是到這個時候，奧麗蓮娜才發現自己喜歡夏佐喜歡得有多深。
不止是為了讓自己開心滿足，不僅是填補自己的感情空缺，她希望夏佐同樣能幸福。
所以……
就算夏佐對她的喜歡是真的，他真的沒有受到任何威脅，她也不想勉強把他留在一個對他全是惡意的環境裏。
他與惡魔只會互相敵視。
互相傷害。
就算現在他忍得了一時，但是……他難道能永遠、一直忍下去嗎？
那樣的話，無論是他還是她，都不會覺得開心的。
因此，當遙遙地看到夏佐衣服染血地坐在那裏，奧麗蓮娜卻連走近都不敢，強壓下呼之欲出的治療神術，只用無比冷漠的表情說出了那三句話。
“……你走吧。”
“現在……馬上就回到人間去吧。”
“我不需要你了，不要再留在這裏了。”
話音未散，奧麗蓮娜已經轉身了。
她不想被他發現在眼眶打轉的淚水，也不想看他失望的神色。
可是……
她只堪堪走出兩步，手臂便被他抓住。
像是瘋子一樣，被碰到的瞬間，奧麗蓮娜便瘋狂搖頭尖叫。
“你快走——！！”
“快給我從眼前消失！！！”
“別碰我！”
“滾！！！快點滾——！！”
然而無論奧麗蓮娜如何胡攪蠻纏，那只手始終緊緊扣在她的手臂上，他手心的滾燙像是要和她焊在一起，永不分離。
他一直不出聲。
直到奧麗蓮娜喊得聲音都沙啞了，累得大口喘息，他也沒有松手。
甚至……他好像就在等這一刻。
等她喊得沒氣了，掙紮不動了的時候……
奧麗蓮娜的下巴被他抓住，被迫仰面朝天。
即使隔著一層蒙蒙的水霧，她也能十分清楚地看見他那沈靜的憤怒，像是一團安靜地在燃燒的火焰，要在壓抑的沈默中將她吞沒。
夏佐的臉靠了過來。
於是他那滿腔的怒火更清晰強烈了。
他的聲音聽起來咬牙切齒。
“既然你無法理解，也不願相信，那就給我切身感受一下吧。”
“奧麗蓮娜。”
“我要吻你了。”
奧麗蓮娜愕然：“什、什麽……”
“就算不喜歡你也得忍著。”
他話音一落，奧麗蓮娜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。
因為夏佐真的吻了下來。
跟過去含蓄靦腆地每親一下她的手，便要說一聲“我喜歡你”不同，這次，他的吻落在了她的嘴唇上。
霸道又蠻橫，帶著一股誓不罷休的執著。
奧麗蓮娜被他的強硬嚇到了，只覺得害怕，她的雙手按在他的身前，下意識想推開他。
可即便她向後仰的動作逃開了他的嘴唇，但一轉眼他又更往下壓來，甚至松開了抓住她下巴的手，轉而按在了她的後腦勺上，讓她再也沒有辦法後退半分。
奧麗蓮娜的口鼻間全是來自他身上的血腥味。
陌生的氣味、陌生的夏佐，讓她感到危險恐懼又害怕的同時……
又有一種奇怪的刺激感。
恍恍惚惚的奧麗蓮娜覺得自己應該要制止他，含糊的聲音並不是那麽容易地才從他的唇齒間掙紮著逃了出去。
“不要……”
他聽到了她說不要，但結果是奧麗蓮娜的手被他反剪在她身後。
“夏佐……不要這樣……”
他只是稍微一用力，她的身體便被迫完全迎向了他，就像他說的那樣，即使她不喜歡，她現在也只能忍著。
“拜托了……我們……不能這樣……”
阻止的話反倒像是在煽風點火。
夏佐的反應比剛才還要激烈。
他用力地抱著她，她的背部甚至因為他用力的手臂而感到了微微痛意。
隱隱發疼的還有她的嘴唇。
因為他那不講道理的親吻，他每一次用力地吮吸啃咬，舌尖如同攫取一樣描摹著她嘴唇的輪廓，並存的疼痛與刺激——
讓奧麗蓮娜覺得自己快被他燒沒了。
好像腦海裏什麽揪心的想法和念頭全部在這一刻消失，只有當下、此刻的感受才是唯一真實，是她的所有。
他因為又要被她拋棄的怒火，他對她不想放手的執著，成為了她可以感知到的全部。
如此親密的時刻，任何片刻的出神都理所當然地會被對方察覺。
當意識到奧麗蓮娜居然在這種時候分心，夏佐的頭終於稍微擡起來了一點，眸光卻徹底沈了下去。
“你在走神？”
“又在想著怎麽甩開我嗎？”
話落，他好像又要親下來。
但這時，連呼吸都還沒有完全順過來的奧麗蓮娜，趕緊用空出來的手捂住他的嘴巴。
她噙著淚光的視線帶著股求饒的意味。
“不是……我沒有，你讓我緩一下……”
夏佐似乎並不想給她緩過來的空隙。
奧麗蓮娜的手捂上來之後，他直接親了親她的手心。
即使他依然控制她，不準她動彈，可當他的親吻忽然變得溫柔，不那麽強硬，氛圍……似乎一下子升溫了。
淚眼蒙蒙地看著夏佐在她的手心又親又咬，甚至暧昧地含著她的指尖，奧麗蓮娜不得不把手收了回來。
“拜托你別這樣了……”
但夏佐還是那樣。
他又親上了她的嘴角，打斷了她想說的話，按在她後腦勺的手下滑，拇指輕擦過她的耳垂，又充分充滿存在感地滑過她的後頸。
他們兩個人的呼吸都好像有一點變了。
察覺到自己身體軟綿綿的，腳好像都沒力氣的時候，奧麗蓮娜又羞又躁，她惡狠狠卻毫無攻擊力地瞪了他一眼，嘗試最後掙紮。
奧麗蓮娜：“我快要站不住了，都讓你別再……啊！”
她突然就雙腳懸空，被他猛地抱了起來，整個人像是坐在他的臂彎裏。
奧麗蓮娜驚慌失措，拼命掙紮。
但小腿感覺好像碰到了什麽之後，她整個人頓時僵住，不敢再動了。
“……你不是受傷了嗎？快放我下來。”
夏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。
奧麗蓮娜被他看得臉好像都燒起來了似的。
本來只是為了維持平衡才扶住他肩膀的手，重重地錘了他一下。
“放我下去！”
夏佐對她的警告視若無睹。
他甚至倒過來一臉平靜地威脅她。
“放你下來？可以。”
“奧麗蓮娜，親我。”
奧麗蓮娜又僵住了。
她不肯妥協地和他對峙，目光中的不可思議像是不敢相信他居然敢這麽要挾她。
而夏佐始終一臉平靜。
僵持的結果是奧麗蓮娜的妥協。
“……好吧。”
因為她現在的位置比他要高，如果想要親他只能俯下身去。
而跟不聽話的奧麗蓮娜不同，夏佐十分順應她彎腰的動作揚起臉龐，當她小心翼翼地親在了他的唇角，沈靜的眼神中終於劃過一絲笑意。
夏佐：“一下不夠。”
奧麗蓮娜難以置信：“餵……！你在流血啊！”
“這點血死不了。”
奧麗蓮娜似乎是妥協了。
她認命地用神術給他治療，又親了他一下，人最終才被他放在了桌子上。
她想跳到地面上去，結果手才撐在桌子上，便見夏佐的雙手按在了她的膝蓋，當他像開門一樣打開，站在中間，奧麗蓮娜的去路徹底封死。
奧麗蓮娜的心臟快要爆炸了。
好像就是盯準了她暈暈乎乎的時候。
夏佐封死了她的去路不夠，此刻身體還要向她的方向壓來，一句有意無意的傳到了她的耳畔。
“你還要趕我走嗎？”
奧麗蓮娜下意識就要搖頭否認。
是看到了夏佐那雙在沈重之中充滿了期待，又載著委屈的眼睛，她才陡然回神，及時懸崖勒馬。
“夏佐……”
他不回應，只是離得她更近了，仿佛剛才的事情又要再發生一遍。
奧麗蓮娜：“……我不想你不開心。”
他停在了原地。
“我沒有不開心。”
“我的人生從來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高興了。”
“就算是走出聖殿的那一刻也沒有。”
奧麗蓮娜並沒有被他說服，她沒有去看他，眸光比剛才更沈了一點。
“……我不想看到你跟惡魔起沖突。”
夏佐：“只要那只綠茶貓不要再把爪子放在你胸口，我絕對不會主動跟惡魔發生沖突。”
夏佐：“我已經在漸漸適應了。”
見奧麗蓮娜仍抿唇不語，他又開口了。
他沈穩的語氣好像帶著一股力量，莫名讓人感到安心。
“奧麗蓮娜，我沒有勉強自己。”
“這是我自己的選擇，是應該我自己去克服，所以你不需要憂慮惶恐。”
“你擔心的大打出手的一幕不會發生的。”
“畢竟我也知道了，確實不是所有惡魔都是陰險狠毒，很多的確是單純到無可救藥的家夥。”
更重要的是——他們那顆單純的心只會全部向著奧麗蓮娜。
對他而言，這樣就夠了。
奧麗蓮娜依然沈默著。
當她重新擡起視線後，望向的卻不是夏佐，而是窗外。
她像是在等一個時機的到來。
而在那個時機即將到來之際，她終於開口了。
“……那如果是人類呢？”
“當惡魔與人類爆發沖突，夏佐，你該怎麽辦呢？”
便是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——
戰爭的號角在魔界吹響。
她用哀傷，又像是無可奈何的眼神看著他。
“夏佐。”
“人類和惡魔開戰了。”
當發現他不說話了，她的眼神又多了點點委屈和失意，聲音也跟著低了下去。
“所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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